头疼。空气里有股浓重的檀香味，混着说不出的陈旧木头气息。我睁开眼，

看到一个穿着古装的女人正把一根金簪往嘴里送。她的脸很好看，眼睛里全是水。

我脑子里的声音说：“暖心闺蜜系统已激活。新手任务：阻止宿主闺蜜貂蝉自戕。

任务成功奖励：现代火锅底料一套。”我几乎是凭着本能扑过去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。

力气很大。她的手很凉。金簪掉在地上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她看着我，眼神里全是茫然。

“你是谁？”我也想问我是谁。我只知道，

上一秒我还在直播间给粉丝讲如何识别男人的微表情，下一秒，我就到了这里，

面前这个叫貂蝉的女人，差点把自己弄死。“别死。”我松开手，举着双手，让她别紧张，

“死了解决不了问题。”她愣住了。眼泪从她眼睛里滚下来，一颗接着一颗，不说话，

就这么看着我哭。那哭法，看得我心都碎了。“你不懂。”她终于开口，声音哑得像破锣，

“这是我的命。”“什么命？”我蹲下来捡起那根金簪。簪头是凤凰的样式，做工很精致。

很锋利。刚才要是真吞下去，神仙也救不回来。“以身报国，诛杀***。”她一字一句地说，

说得特别平静，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。我懵了。诛杀***？董卓？我脑子里嗡的一声。

所以，这里是东汉末年？我是穿到貂蝉身边了？那王允的连环计呢？吕布呢？

“你为了一个老头子和一个有夫之妇，就要把自己命搭进去？”我急了，话也说得直白，

“值不值啊？”她猛地抬起头，眼睛里全是震惊。“你……你怎么敢这么说？

司徒大人的计策，是为了天下苍生！”“天下苍生？”我笑了，“天下苍生让你去死，

你就去死？他们给你什么了？他们认识你是谁吗？”她被我问住了。嘴唇动了动，没说出话。

“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。”我走过去，拉住她的手，“你的剧本不止一种结局，我带你改写！

”她看着我，眼神从茫然变成了坚定。“不行。”她抽回手，“我必须这么做。

这是我的使命。”我看着她。这个女人，柔弱得像风中的柳条，但骨子里比谁都硬。

我以为我是来救人的。结果我发现，她想“死”得明明白白。我第一次意识到，

历史书上的那几个字，背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。她有自己的想法，自己的坚持。

我的“拯救”，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。脑子里的声音又响了。“新手任务失败。

宿主未能阻止闺蜜自戕意图。惩罚：二十四小时内无法使用系统商城。”**。

我坐在房间的角落里，看着貂蝉。她重新梳了妆，换了一身素色的衣服。

坐在铜镜前，一动不动。像一尊画。我脑子里乱成一团。火锅底料是吃不上了。

现在的问题是，我怎么活下去？这里可不是和平年代。说错一句话，可能就被拖出去砍了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她忽然开口，从镜子里看着我。“乔然。”我回答。

“乔然……”她念了一遍这个名字，“不是我们这边的称呼。”“我……家在很远的地方。

”我只能这么说。她没再追问。过了一会儿，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。穿着官服，

一脸忧国忧民的褶子。我一看他那表情，就知道，这肯定是王允。王允看到我，愣了一下。

“这姑娘是？”“司徒大人，她叫乔然。是我新收的侍女。”貂蝉回答得很快，滴水不漏。

我松了口气。她没把我供出去。王允看了我两眼，没多问。他走到貂蝉身边，声音放得很柔。

“蝉儿，都准备好了吗？”“准备好了。”貂蝉站起来，“随时可以进相国府。

”我的心又揪紧了。真的要去了？王允点点头，目光又落在我身上。“这丫头看起来机灵，

就让她跟着你吧，身边也有个照应。”我差点跳起来。别啊！我去那龙潭虎穴干什么？

我只想当个咸鱼！可我不敢说话。貂蝉看了我一眼，轻轻点了点头。“是，大人。

”事情就这么定了。我成了貂蝉的贴身侍女，马上就要打包行李，跟一起去董卓的老巢。

我欲哭无泪。这算什么？新手大礼包就是地狱难度？晚上，我躺在貂蝉脚边的塌上，

翻来覆去睡不着。“你睡不着？”她在黑暗中问。“嗯。”我应了一声。“害怕？”“怕。

”我老实回答，“怕得要死。我怕去了就回不来了。”“我也怕。”她说。我愣住了。

我以为她什么都不怕。“但我更怕百姓流离失所，怕这江山落入贼人之手。”她的声音很轻，

却很有力量，“我的这点害怕，就算不了什么了。”我没话说了。跟她的“大义”比起来，

我的那点小命，显得特别自私。可我就是个普通人啊。我不想当英雄，我只想活着。“乔然。

”她又叫我。“嗯？”“谢谢你今天拉住我。”她说，“虽然我还是要走这条路，

但……谢谢你。”我鼻子一酸。这个女人，太傻了。也太好了。我突然觉得，

如果我能让她真的开心一次，哪怕只有一次，也算没白来这一趟。脑子里的声音又响了。

“支线任务触发：让貂蝉真心笑一次。任务成功奖励：润唇膏一支。

失败惩罚：系统休眠三天。”我眼睛一亮。有任务就行！润唇膏？这可是我的专业领域！

第二天一早，我就开始琢磨怎么让貂蝉笑。讲笑话？她这个心境，估计听不进去。

扮鬼脸？太傻了，不符合我的人设。我看着她那张因为紧张而有些干裂的嘴唇，

忽然有了主意。女人嘛，没有什么是一支口红解决不了的。如果有，那就再加个眼影。

虽然我现在只有润唇膏。我凑到她身边，小声说：“蝉儿姐，你嘴唇有点干，等下见了人，

影响不好。我有个小法子，能让它马上变好看。”她疑惑地看着我。“什么法子？

”我神秘一笑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罐。这是系统刚奖励的。包装很古朴，

里面是透明的膏体，带着淡淡的蜂蜜味。“张嘴。”我说。她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张开了嘴。

我用手指蘸了一点膏体，轻轻涂在她的嘴唇上。动作很轻。她的嘴唇很软，带着一点点凉。

涂完，我递给她一面小铜镜。“你看看。”她接过镜子，照了照。眼睛亮了一下。

她的嘴唇立刻变得水润饱满，看起来健康又漂亮。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。

“这是……什么东西？”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，很惊讶。“独家秘方。”我得意地眨眨眼，

“叫润唇膏。”“润唇膏……”她念着这个名字，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。就是现在！

我清了清嗓子，开始了我准备了半天的表演。我学着直播间里那些搞笑主播的样子，

挤眉弄眼，讲了一个现代人听了都会笑出声的冷笑话。“从前有只小鸭子，

它一直在找它的妈妈。它问小鸡，你是我妈妈吗？小鸡说不是。它问小猫，你是我妈妈吗？

小猫说不是。最后它问到一只小狗，小狗说，我不是你妈妈，但我知道你妈妈在哪。

小鸭子问在哪？小狗说，你妈妈在炖汤呢！”讲完，我自己先笑得不行。貂蝉看着我，

先是愣住，然后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她一笑，整个房间都亮了。像春天的第一朵花，

在冰雪里绽放。我看得有点呆。怪不得吕布和董卓会为她疯狂。这样的笑容，谁顶得住啊？

“你真是个怪人。”她笑着说，眼睛弯成了月牙。脑子里的声音响起。“支线任务完成。

奖励已发放。”我成功了！就在这时，王允派人来催，说相国府的马车已经到了。

我们该出发了。貂蝉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，重新变回那个心事重重的美人。她站起来，

整理了一下衣服。“走吧。”她说。我跟在她身后，心里五味杂陈。我让她笑了，

可我还是要送她去那个牢笼。这算什么成功？马车在外面等着，很豪华。但我知道，

那是通往地狱的车。我深吸一口气，跨了上去。不管怎么样，我已经在这辆车上下来了。

那就得想办法，把这车开往我想去的地方。相国府很大。比我想象的还要大。

一进门，就感觉空气都沉甸甸的，压得人喘不过气。侍卫们个个凶神恶煞，

手里的长矛闪着寒光。走路都没声音，像一群幽灵。我跟在貂蝉身后，低着头，

努力让自己变成一个没有存在感的背景板。可还是有人注意到了我。

“你就是那个能让蝉儿开心的丫头？”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我抬头一看，

心脏差点停跳。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坐在主位上。他穿着华服，

但根本掩盖不住他身上那股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煞气。胡须很浓，眼睛像铜铃。不用问，

这肯定是董卓。传说中的***，董太师。我吓得腿有点软。貂蝉上前一步，盈盈下拜。

“小女貂蝉，拜见相国。”董卓的眼睛一直没离开她，眼神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。

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。“起来，起来。”他笑起来，声音很洪亮，“果然是绝代佳人。

司徒大人没有骗我。”他的目光扫过我，停了一瞬。“你，抬起头来。

”我只能硬着头皮抬头。他上下打量着我，眼神像刀子，在我脸上刮来刮去。“相貌平平，

举止怪异。”他评价道，“你怎么让蝉儿开心的？”我脑子里飞速运转。说笑话？

他肯定听不懂。说润唇膏？他一个粗人，也不懂。我只能赌一把。我直视着他的眼睛，

说：“回相国，我只是告诉蝉儿姐，她的笑很好看，比天上的月亮还好看。她应该多笑。

”这话是我瞎编的。但我说得特别真诚。董卓愣住了。他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。

他盯着看了我几秒钟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。“有意思！真是有意思！”他一拍大腿，

“说得好！蝉儿就该多笑！”他转向貂蝉，语气瞬间温柔了许多。“蝉儿，

以后这丫头就跟着你。你要是缺什么，就跟我说。”“谢相国。”貂蝉的声音很轻。

我心里松了口气。第一关，算是过了。可我知道，这只是开始。董卓这个人，喜怒无常。

今天觉得我有意思，明天可能就觉得我碍眼，一刀把我砍了。我得小心，再小心。晚上，

我们被安排在一个独立的院落里。很漂亮，也很安静。但我知道，这里是金丝笼。

貂蝉坐在窗边，看着天上的月亮，一言不发。我走过去，把系统奖励的润唇膏递给她。

“再涂点吧，嘴唇舒服点。”她接过去，默默地涂上。“乔然。”她忽然叫我。“嗯？

”“今天……谢谢你。”她轻声说，“在相国面前，为我说话。”“没事。”我坐到她旁边，

“我们是姐妹嘛。”“姐妹……”她念着这两个字，眼神有些恍惚，

“我好久没听过这个词了。”我看着她孤单的侧影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。她才多大啊。

就要承担这么多东西。“蝉儿姐。”我说，“以后有我呢。不管发生什么，我都陪着你。

”她转过头，看着我。眼睛里有水光在闪。然后，她对我露出了一个很浅，但很真实的笑容。

“好。”在相国府的日子，过得像走钢丝。每天都要小心翼翼，看人脸色。

董卓每天都会来我们院子里。大部分时间，他只是看着貂蝉，不说话。眼神复杂。有迷恋，

有欣赏，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……落寞？他好像很想让貂蝉开心，但不知道怎么做。

他会送来很多珠宝华服，堆满了一整个房间。貂蝉只是礼貌地道谢，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
董卓就会很烦躁。他烦躁的时候，整个院子的人都跟着遭殃。有一次，

他因为貂蝉对他笑得不够“甜”，当场就摔了一个价值连城的玉碗。碎片溅到我脚边，

吓得我一哆嗦。“笑！你给老子笑啊！”他冲着貂蝉吼。貂蝉吓得脸色惨白，

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却硬是没掉下来。我一看这情况，知道不能再沉默了。我站了出来。

“相国！”我大声喊。所有人都看向我。董卓的眼睛都红了。“滚开！这里没你的事！

”“相国，蝉儿姐不是不想笑，她是怕。”我硬着头皮说，“她刚来这里，什么都不熟悉，

心里害怕。您越是逼她，她就越是怕。人一怕，就笑不出来了。”董卓愣住了。

他可能从没被人这么顶撞过。“你找死？”他咬牙切齿。“死之前，我想把话说完。

”我豁出去了，“相国您想要的是发自内心的笑，不是装出来的，对吗？装出来的笑，

比哭还难看。您是聪明人，肯定能看出来。”我盯着他，不躲不闪。我心里怕得要死，

腿肚子都在抖。但我不能退。我退了，貂蝉就完了。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。连风都停了。

过了好久，董卓忽然笑了。那笑容很奇怪，带着一丝赞许，和一丝好奇。“你叫乔然，是吧？

”他说。“是。”“有意思。”他摆摆手，“你说的有道理。是老子心急了。

”他竟然听进去了！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他走到貂蝉面前，语气竟然软了下来。

“蝉儿，别怕。以后老子不逼你了。”说完，他看了我一眼，转身走了。他一走，我腿一软，

直接瘫坐在地上。后背全是冷汗。貂蝉跑过来扶我，眼睛里全是后怕和感激。“乔然，

你……你疯了吗？”“疯了总比死了强。”我喘着气说。从那天起，

董卓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他再来的时候，除了看貂蝉，也会跟我聊几句。

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。“你们老家，女人都像你这么敢说话吗？”“你们老家，

用什么让女人开心？”“你说，老子要是把天下的宝贝都给蝉儿，她会真心对老子笑吗？

”我一一回答。用我的现代思维，去回答一个古代枭首的问题。我感觉自己像个心理医生，

在给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巨婴做心理疏导。很危险。但也很**。我发现，

董卓不是天生就是个恶魔。他只是……太孤独了。他站在权力的顶峰，

身边只有阿谀奉承和恐惧。他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情感，什么是真正的关心。

他渴望貂蝉的笑，其实是在渴望一种他从未得到过的温暖。而我，

成了他观察这种“温暖”的唯一窗口。我的处境，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。

董卓开始“召见”我。不是那种不好的召见，就是让我去他书房，陪他说话。

这比上战场还吓人。每次去，我都感觉自己是去给老虎拔牙。“乔然，你说，这天下，

什么最珍贵？”他坐在书案后，手里把玩着一柄玉如意。我站在下面，像个等待面试的。

“人心。”我回答。“人心？”他嗤笑一声，“人心最是靠不住。今天对你笑，

明天就能背后***一刀。”“那是因为他不是真心对你笑。”我说，“真心的人心，

比什么都珍贵。”他又问：“那怎么才能得到真心的人心？”“不是得到。”我纠正他，

“是交换。你用你的真心，去换别人的真心。”他沉默了。手指在玉如意上摩挲着。

“老子的真心……”他喃喃自语，“早就没了。”我看着他。这个男人，杀伐决断，

权倾朝野。在这一刻，竟然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。我忽然有点同情他。“相国，

”我壮着胆子说，“真心这东西，就像种子。你把它种下去，用心浇灌，它就会发芽。

它不是没有，只是被您埋得太深了。”他抬起头，深深地看着我。那眼神，让我很不舒服。

太有穿透力了。好像能看穿我所有的秘密。“你这丫头，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
”他说，语气里听不出喜怒。我低下头，不敢再说话。“罢了。”他摆摆手，“你退下吧。

以后每天这个时候，都来这儿跟老子说说话。”我如蒙大赦，赶紧跑了。回到院子，

貂蝉正在等我。她很紧张。“相国没为难你吧？”“没有。”我摇摇头，喝了口水，

“就是聊聊天。”“他……他跟你聊什么？”“聊人生，聊理想，聊怎么才能让你开心。

”我开玩笑地说。貂蝉的脸红了。“乔然，你别乱说。”“我哪有乱说。”我凑过去，

小声说，“蝉儿姐，我有个大胆的想法。”“什么想法？”“我们能不能……改变一下计划？

”我说，“不一定非要走那条路啊。董卓他……好像不是完全没救。

”貂蝉的脸色一下子变了。“不行！”她斩钉截铁地说，“乔然，你太天真了！他是***！

是残害忠良的恶魔！你跟他接触多了，会被他蒙蔽的！

”“可我看到的……”“你看到的是什么？”她打断我，“是他伪善的一面！你知不知道，

多少忠臣良将死在他手上？满朝文武，谁不恨他入骨？”我哑口无言。我忘了。

我忘了她背负的血海深仇，忘了那些历史记载。我只看到了我眼前这个孤独的男人。“乔然，

我明白你是为我好。”她的语气软了下来，“但有些事，从一开始就定好了。

我们谁也改变不了。”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，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。我们之间，

隔着一千多年的历史。我的天真，在她的仇恨面前，一文不值。我叹了口气。“好吧，

我不说了。”但我心里，那个念头却越来越清晰。如果历史真的可以被改变呢？如果，

我能用我的方式，给这个故事一个不一样的结局呢？吕布来了。消息传来的时候，

整个相国府的气氛都变了。董卓很高兴。他拍着大腿，对身边的李儒说：“奉先来了！

这天下，还有谁是我的对手！”李儒躬着身子，脸上带着惯有的阴沉笑容。“恭喜相国，

贺喜相国。”我心里却咯噔一下。来了。历史的主角，终于登场了。那个号称“人中吕布，

马中赤兔”的男人。那个为了貂蝉，会亲手杀死自己义父的男人。我有点紧张，又有点期待。

情节终于要走上正轨了吗？晚上，董卓设宴为吕布接风。我和貂蝉也出席了。

我作为貂蝉的侍女，站在她身后。宴会很热闹。董卓和吕布坐在主位，推杯换盏。

我终于见到了吕布的庐山真面目。他很高，很帅。穿着一身红色的战甲，像一团燃烧的火焰。

眉眼之间，带着一股天生的骄傲和锐气。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。光是坐在那里，

就有一股逼人的英气。他喝酒的样子，很豪爽。一杯接一杯，面不改色。董卓看着他，

眼神里满是欣赏和得意。像在看自己最得意的作品。吕布的目光，很快就落在了貂蝉身上。

那一刻，他手里的酒杯停在了半空中。他的眼睛里，先是惊艳，然后是痴迷，最后是占有。

和董卓看貂蝉的眼神，一模一样。我心里一沉。完了。历史的车轮，开始滚动了。

貂蝉感觉到了他的目光，低下了头，脸颊泛红。那害羞的样子，更是让吕布挪不开眼。

董卓看在眼里，笑得更开心了。他故意把貂蝉叫到身边，给她倒酒。“蝉儿，来，

见过你的奉先哥哥。”他说得别有深意。吕布的脸色沉了一下。“义父。”他叫了一声，

声音有点冷。董卓哈哈大笑，好像没听出来。我站在后面，手心全是汗。这气氛，太诡异了。

父子俩，为了一个女人，已经开始暗中较劲。我看着貂蝉。她端着酒杯，手指微微发抖。

她很害怕。但她还是按照王允的计策，对吕布露出了一个羞涩的微笑。就是这个微笑，

彻底点燃了吕布眼中的火焰。我知道，凤仪亭的故事，不远了。我必须做点什么。

我不能让貂蝉成为他们父子反目的牺牲品。我开始在脑子里疯狂地想对策。

怎么才能把吕布的注意力从貂蝉身上移开？怎么才能打破这个死局？

宴会进行到一半，我有了主意。我不能直接去跟吕布说话，那太显眼了。

我需要一个机会。机会很快就来了。一个**在跳舞的时候，

不小心把酒洒在了吕布的战袍上。吕布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。他是个很爱惜自己装备的人。

那**吓得跪在地上，不停地磕头。“将军饶命！奴婢不是故意的！”吕布的脸色很难看。

董卓也有些不悦。“拖下去，砍了。”“且慢！”我站了出来。
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。“相国息怒，将军息怒。”我走到吕布面前，蹲下身，

看着那片酒渍，“这点小事，不至于动刀子。”我掏出一块手帕，蘸了点桌上的清水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