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今天?你平时不这样的。”
张建国担忧地看着我,给我倒了杯热水。
“以前你最心疼张俊,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。”
我握着温热的杯子,眼泪再也忍不住,簌簌地往下掉。
我扑进老伴怀里,放声大哭,将上一世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来。
“建国,我做了一个梦。”
我泣不成声,断断续续地将那个可怕的梦告诉了他。
我说他得了急性肾衰竭,需要五十万换肾。
我说我打电话给张俊和秦沫,他们是如何冷漠地拒绝,如何拉黑我。
我说他最后是如何因为凑不齐手术费,痛苦地死在我怀里。
我还说了,他们是如何在我给他办完丧事后,就兴高采烈地回来,逼我卖掉房子,给他们当保姆。
张建国听得脸色越来越沉,抱着我的手臂不断收紧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他是个老实本分的男人,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,此刻却满脸怒火。
“这个畜生!”
他咬牙切齿地骂道。
“不过这只是一场梦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哭过之后,我心里舒服多了。
我擦干眼泪,看着老伴,眼神无比坚定。
“建国,不管那个梦是真是假,我们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。我们的钱,得握在自己手里。”
“从明天开始,你跟我一起,去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。特别是肾脏。”
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
张建国重重地点头。
他看着我,眼神里满是心疼。
“委屈你了。”
我摇摇头,握紧他的手。
只要他还在,我就什么都不怕。
这一世,我不仅要让他好好活着,还要活得比谁都精彩。
至于那个白眼狼儿子,他的人生,与我无关了。
我原以为,张俊和秦沫会消停一段时间。
没想到,第二天,他们就带着秦沫的父母,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。
“亲家母,我今天来,就是想问问你,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们家沫沫哪里配不上你儿子了?你们要这么羞辱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