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谢逢不解地拧紧眉头。
“三个人的婚姻太拥挤了,我放手,成全你和叶甜。”
上一世他让叶甜住在主卧,将我赶去次卧,这种事任何一个原配都受不了,更何况我忍受了整整三年。
“梁栖你开什么玩笑,叶甜病了我多照顾些不是应该的吗,你怎么老揪着不放?”
之前也是这样,只要我稍有不满,他就埋怨我自私小心眼,吃一个病人的醋。
现在,我不想再忍了。
“不用说了,位置我让了,你们好自为之,如果不同意我就去***离婚!”
见我态度坚定,谢逢叹了口气:“离婚可以,但是我有一个要求。”
我急忙接话:
“车房和存款留给你,彩礼三金全部退还,我只要那张彩票。”
“另外,再给你一百万,我们两清。”
为了尽快离婚,适当割点肉也算避免后患。
谢逢盯着我的脸看了又看,表情愤怒,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:“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拜金?车房存款还有彩票,都给你,我净身出户,行了吧。”
我难以置信瞪大了双眼。
上一世,他为了这张彩票,不惜把我活生生推入江底喂鱼虾。
现在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?
可第二天他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时,我才意识到他并没有开玩笑。
真也如他所说,他净身出户,不肯拿一分钱。
整个过程顺利的不像话,我甚至都以为上一世是我的幻觉,可记忆中那张狰狞的脸并不是假的。
顾不上多想,我只希望30天的离婚冷静期能早点结束。
我和谢逢离婚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到叶甜耳朵里,她穿着病号服在民政局门口堵住我。
“梁栖,我知道你不满谢逢为了照顾我冷落了你,可也不能因为这就逼他净身出户啊。”
“如果你们离婚是因为我,那我这就从谢家搬出去,只要你别为难谢逢,我给你跪下都行!”
“反正我也是马上也要死的人了,你有气就撒在我身上!”
她跪在我面前不停磕头,额头磕破血流了一地。
谢逢红着眼睛心疼扶起,小心翼翼擦去她脸上的血。
“快起来,你这样我都要心疼死了。”
“净身出户是我提的,我不欠她了,甜甜,我们走。”
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,我觉得有些可笑。
为了谢逢我和家里闹翻,放弃江浙沪独生女的待遇嫁到谢逢的西北老家。
我只是想让他多体谅体谅我,他却以为是我后悔下嫁,说我看不起谢家,道德绑架他。
叶甜出现后,谢逢更是经常以工作忙为由缺席结婚纪念日,却可以请假去给她做饭,陪她看病。
他常说,叶甜爸妈去世,我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了。
他又说,梁栖你一个成年人了,连瓶盖都拧不开,难道是智障吗?
全然忘了我孤身一人远嫁,在这个城市里也是无依无靠。
也忘了当初我刚嫁给他时,连洗脚水都舍不得让我放。
躺在江底被鱼虾啃食时,余感还没有消散,被撕碎吞噬的疼痛折磨了我三天三夜,现在仍心有余悸。
回到家,我一肚子气愤无人诉说,和闺蜜打了视频。
上一世,沈穗劝我不要再被男主家吸血,赶紧离婚,是我爱昏了头,害得自己惨死,让沈穗也整日以泪洗面。
知道我要离婚了,她欣喜我终于清醒了。
忽然她表情凝重起来,透过镜头看向我身后:“别动,柜子上那是什么?”
顺着沈穗的目光看过去,高处摆放着一个槐木傀儡还有几个叫不出名字的摆件。
“谢逢喜欢收集这些小玩意儿,是他放的吧,挺无聊的。”
“不对,你把镜头放大看看。”
沈穗的声音莫名严肃起来,我不明所以,但跟着照做。
凑近看,木偶身上好似还有些血色的花纹,沈穗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。
“梁栖,你看看你床底下,有没有东西?”
我弯腰俯身看向床下:“什么都没有啊。”
直到沈穗让我把床垫翻过来,看到这一幕的我和她立刻惊住了。
满满一床底的***符纸,画着我看不懂的血红符号,像一张凌厉的密不透风的网。
沈穗研究术法多年,这一刻却听见她也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“这是劫傀代命阵,有人要换你的命!”
小说《赚钱买榴莲》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