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周末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5-20 18:4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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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烟火烬沈清欢缩在宫墙的阴影里,指尖死死抠住青砖缝。摘星楼上的笑声顺着风飘下来,

刺得她耳膜生疼。萧景琰今日穿了月白长袍,那是她去年亲手绣的竹纹。

只是如今被他揽在怀里的,是林婉如。那女人鬓边的金步摇晃得厉害,

险些要坠下来——就像三日前,她跪在沈清欢脚边时,那支摇摇欲坠的玉簪。"娘娘,

该服药了。"太监王德全佝着腰递上药碗,袖口隐约露出半截赤色刺青。

沈清欢盯着碗底沉淀的朱砂,忽然笑了。三个月前她就开始咳血,太医院说是痨病,

只有她知道是有人换了药。灵犀针在袖中微颤,这是药王谷的秘术,能叫人脉象全乱。

此刻她将针尖抵住腕间,眼前骤然闪过大婚那夜——萧景琰亲手给她戴上翡翠镯,

说这是西域贡品,能保平安。烟火炸开的瞬间,王德全猛地把药泼在帐幔上。

火舌卷着沉香木窜起来时,沈清欢听见自己嘶哑的喊声:"走水了!

"侍卫们都在摘星楼下护驾,坤宁宫烧得像支红蜡烛。沈清欢扯散发髻,

混在救火的宫人里往外跑。经过***时,她听见萧景琰的怒吼穿透夜幕:"皇后呢?

呜咽声掺在风里:"臣妾方才看见...看见姐姐往火场里冲..."沈清欢死死咬住下唇。

怀里的假死药开始发烫,这是王德全给的。老太监今早突然跪在她面前,

说赤焰族等了十五年,终于等到少主觉醒血脉。她听不懂这些疯话,

但能看懂他眼底的焦急——就像此刻,他故意打翻油灯,替她拖住追兵。

城门外停着辆灰蓬马车。沈清欢刚掀开车帘,就撞进陆明远染血的眼睛。

这位镇北将军独子铠甲未卸,肩头还插着半截断箭。"苏姑娘临终前让我把这个交你。

"他递来个褪色的香囊,塞北风沙的味道扑面而来,"她说...赤焰图腾现世时,

你会明白一切。"马蹄声惊起夜鸦。沈清欢攥紧香囊,余光瞥见城墙燃起新的火把。

王德全说过,尸体在卯时会现出破绽——灵犀针的效力只能撑三个时辰。

此刻萧景琰应当正盯着那具焦尸。他生性多疑,定会察觉手腕没有翡翠镯的灼痕。

沈清欢摸了摸空荡荡的腕子,那镯子今早突然裂了,碎玉里滚出几颗麝香丸。"去塞北。

"她对陆明远说。车帘落下时,远处传来丧钟,一声比一声急。林婉如跪在御书房,

看着萧景琰把验尸奏折摔在地上。男人眼底的血丝像蛛网:"传令下去,

皇后棺椁暂不入皇陵。""陛下不信姐姐死了?"她指甲掐进掌心。萧景琰突然掐住她下巴,

龙涎香混着血腥气:"你当朕不知道?昨夜有人看见你的侍女去过太医院。

"他甩开瑟瑟发抖的美人,对暗卫冷笑:"查,从赤焰族奸细开始查。"窗外又开始落雪。

沈清欢的披风还挂在檀木架上,袖口露出的银针闪着冷光。2青梅误马车碾过碎石路,

沈清欢裹紧陆明远丢来的狐裘。塞北的寒风钻进车帘,

却冷不过她攥着的翡翠镯碎片——那些麝香丸子滚落在车厢角落,像一串发霉的眼泪。

"冷就靠过来些。"陆明远突然开口,铁甲上的冰碴子簌簌往下掉。

他肩头的箭伤草草裹着布条,血渍在月色下泛着黑。沈清欢往角落缩了缩。

十年前他们也是这样挤在马车里,不过那时候陆明远还是个白净少年。那年先帝突发急症,

爹爹带着他们三个去药王谷求医。萧景琰路上着了风寒,非要枕着她的腿睡觉。"清欢,

我要是死了,你就嫁给明远吧。"十四岁的萧景琰烧得满脸通红,手指勾着她的衣带。

陆明远在车外听见这话,气得折断了马鞭:"殿下慎言!"回忆被颠簸打断。

沈清欢撩开帘子,望见远处连绵的雪山,突然想起萧景琰登基那日。

他握着她的手走过九百九十九阶玉阶,龙袍下藏着个鼓囊囊的锦盒。

夜里他醉醺醺地打开盒子,里头是把镶着红宝石的匕首。"塞北部族进贡的,你留着防身。

"他鼻尖蹭着她耳垂,忽然又沉了脸,"不许给陆明远瞧见,那小子看你的眼神不对劲。

"匕首此刻正贴着沈清欢的腿。她摸索着鞘上凹凸的纹路,突然僵住——这哪是什么宝石,

分明是赤焰族图腾!陆明远突然闷哼一声。沈清欢转头就见他伤口渗出的血变成青紫色,

慌忙扯开衣襟。灵犀针刚触到皮肤,眼前突然闪过零碎画面:黑衣人在箭簇抹毒,

林婉如的贴身侍女递上一袋金叶子......"箭上有毒!"她扯下簪子挑开腐肉。

陆明远疼得额头暴起青筋,

地图:"过了鹰嘴涧往西......有苏姑娘藏的秘药......"沈清欢的手顿了顿。

去年生辰,苏月华从塞北寄来的信里夹着片枯叶,背面用胭脂写着"小心玉镯"。

她当时只当是玩笑,如今想来,那枯叶的纹路与赤焰图腾一模一样。"忍着点。

"她将烧红的匕首按上伤口。皮肉焦糊味里,

陆明远突然握住她手腕:"你记不记得及笄那年,我送你的生辰礼?"怎么会忘呢。

那天萧景琰被先帝罚去守皇陵,陆明远翻墙给她送了个木匣。里头是把镶着狼牙的匕首,

后来被萧景琰看见,硬说带着戾气,锁进了库房。"你说等我从塞北回来,

就告诉我想要什么礼物。"陆明远声音渐弱,

"其实我备了份嫁妆......"沈清欢扯下衣带扎紧他伤口。车外忽然传来狼嚎,

混着风声像女人在哭。十年前他们在药王谷遇袭,也是这样的夜晚。黑衣人劈开车厢时,

是陆明远扑过来替她挡刀,萧景琰却拉着她往林子里跑。"活下去才能报仇!

"十五岁的储君眼睛血红,全然不见平日温润。他背着她跑了三里地,靴子都跑丢了,

脚底被碎石割得血肉模糊。沈清欢闭了闭眼。匕首突然被陆明远按住,

他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:"当年你选他,可是因为先帝赐婚?

"车顶突然传来"咚"的一声响。沈清欢刚要掀帘,三支弩箭破窗而入。

陆明远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箭矢擦着他后背钉入车板。

外头响起熟悉的冷笑:"少主以为换了张皮,就逃得过赤焰追杀令?"马匹嘶鸣着人立而起。

沈清欢在翻滚的车厢里抓住地图,瞥见背面斑驳的血字——是苏月华的笔迹!

"赤焰族圣女......沈氏......"车轴断裂的瞬间,陆明远抱着她撞出马车。

雪粒子灌进领口,沈清欢却觉得心口发烫。腰间匕首上的图腾泛起红光,

远处雪山传来悠长的号角声。萧景琰此刻正站在冰窖里。仵作举着灯,

焦尸手腕处果然没有灼痕。他摩挲着翡翠镯碎片,

突然想起大婚那夜——沈清欢戴着镯子缩在床角,烛火下像只受惊的白鹿。"疼吗?

"她当时指着镯子内侧的机关。他吻住那节发抖的腕子:"这是西域高僧开过光的,

戴着才能长命百岁。"暗卫悄无声息地跪在身后:"陛下,北狄使臣传来密信,

说赤焰族正在找他们的圣女。"萧景琰捏碎玉片。碎渣刺进掌心,血滴在冰面上绽成红梅。

林婉如昨日说漏嘴的那个词,此刻在舌尖滚了滚,混着血腥味咽下去。

"去查十五年前沈家收养孤女的事。"他踹开冰窖门,风雪卷着丧幡扑在脸上,"还有,

把陆明远出征前递的折子找出来。"那封请调塞北的奏折里,夹着张药王谷的地图。

萧景琰曾当它是战备图,如今看来,陆明远标注的每个红圈,都是赤焰族祭坛的位置。

宫灯被风吹得明明灭灭。萧景琰望着塞北方向,忽然将翡翠碎片按进伤口。

疼痛让他清醒地想起,沈清欢及笄那日,陆明远送的狼牙匕首上,刻着同样的赤焰图腾。

3椒房劫陆明远的伤口溃烂成黑紫色时,沈清欢终于望见鹰嘴涧的界碑。石碑上结着冰碴,

隐约能辨出“赤焰地界”四个字。她撕下裙摆裹住陆明远发烫的额头,

灵犀针在火堆上烤得通红。“忍着。”针尖挑开腐肉的瞬间,

眼前突然闪过零碎画面——林婉如苍白着脸躺在椒房殿,太医跪了一地,

萧景琰的扳指磕在床沿上,裂开蛛网纹。沈清欢手一抖,针尖戳进自己虎口。

血珠滴在陆明远胸前的赤焰图腾上,那暗红纹路突然活了似的扭动起来。

“少主……”陆明远迷迷糊糊抓住她手腕,掌心烫得像块炭,“图腾认主了。

”三百里外的皇宫里,林婉如正将染血的帕子塞进太医手中。老御医哆嗦着捧起药箱,

里头躺着截死胎,泡在琥珀色的药液里。“陛下驾到——”林婉如迅速掐红眼眶,

在萧景琰跨入殿门的刹那,将金簪狠狠刺向小腹。鲜血浸透锦被时,

她瞥见窗棂上停着只黑羽雀,尾羽泛着诡异的蓝——这是前朝暗桩的信号,

说明北狄使臣已混入赤焰族。“清欢害我!”她攥住萧景琰的龙纹袖口,指甲几乎嵌进刺绣,

那***逼我喝下落子汤......说是要为赤焰族复仇......”萧景琰猛地抽回手。

沈清欢逃跑那夜,暗卫从灰烬里扒出半张未烧尽的信纸,上面是林婉如的笔迹:“时机已至,

可伪孕构陷。”他俯身擦去林婉如唇边血渍,语气温柔得瘆人:“爱妃可知,

赤焰族的毒见了人血,会显出青纹?”林婉如瞳孔骤缩。藏在枕下的左手慌忙攥紧,

腕间金镯却突然炸开,细如牛毛的毒针直刺萧景琰面门!塞北岩洞里,

沈清欢正盯着苏醒的陆明远。他伤口处的黑气凝成小蛇模样,被赤焰图腾死死咬住七寸。

“苏姑娘的信。”陆明远从贴身内袋摸出张薄绢,血迹盖住大半字迹,

“她说赤焰族禁地有株雪灵芝,能解百毒。”沈清欢凑近火堆辨认残字,

发丝垂在陆明远颈侧。他突然别过脸:“当年你大婚,我本想抢亲的。”洞外传来狼嚎,

混着陆明远低哑的嗓音:“萧景琰送你的翡翠镯,

内侧刻着赤焰咒文——那是囚禁圣女的锁魂咒。”沈清欢摸向空荡荡的手腕。最后那夜,

镯子突然开裂,麝香丸滚出来的瞬间,她听见有个声音在脑子里尖叫:“快逃!

”火堆爆出个火星子。陆明远突然扯开衣襟,心口赫然浮现血***腾,

与沈清欢腰间匕首的纹路严丝合缝:“每任赤焰将军都要歃血立誓,我的命早就是你的。

”岩洞深处突然传来脚步声。沈清欢攥紧匕首转身,却见王德全佝偻着背从暗处走出,

手中提着的宫灯沾满血污。“少主,老奴来迟了。”他掀开袖口,

露出与陆明远一模一样的图腾,“十八年前沈家灭门案,林婉如的母亲是主谋之一。

”沈清欢耳边嗡鸣。灵犀针突然自发悬空,在岩壁上投出幻象——烈火中的府邸,

妇人将女婴塞进丞相夫人怀中,自己迎着刀剑跪下:“求夫人给赤焰族留个血脉!

”幻象破碎时,洞外亮起无数火把。北狄人的弯刀映着雪光,

为首者举起沈清欢的画像:“赤焰圣女,可算找着你了。”陆明远强行提剑起身,

将沈清欢推向王德全:“带她走禁道!雪灵芝在祭坛东南——”话音未落,

岩洞顶部落下箭雨。沈清欢被王德全拽着狂奔,回头望见陆明远心口图腾爆出红光,

竟将毒箭震成齑粉。千里外的皇宫地牢,萧景琰正擦拭剑上血迹。脚边躺着林婉如的侍女,

颈间伤口还冒着黑气。“赤焰族圣女现世......”他碾碎从侍女身上搜出的密信,

突然想起沈清欢及笄那日——她踮脚将平安符系在他剑柄上,符纸背面画着歪扭的火焰。

暗卫呈上沾血的狼牙匕首:“陆将军的贴身物,在北狄营地找到的。

”萧景琰抚过刃上赤焰纹,突然反手刺入暗卫咽喉:“传令北疆驻军,

赤焰族地界内所有活物,格杀勿论。”血顺着剑槽滴在金砖上。

他摘下沈清欢落在摘星楼的披风,嗅到残留的安神香。这是她亲手调的香,

却掺了抑制灵犀针的曼陀罗——原来从大婚那日起,他就在骗自己。

4塞北书沈清欢攥着苏月华的遗物,羊皮卷上的血字被篝火映得发亮。

王德全蹲在洞口望风,袖口赤焰刺青沾了雪粒子,像团将熄的火。

“姑娘临终前拼死护住这匣子。”王德全从怀里掏出个乌木盒,锁头刻着药王谷徽记,

“她说等图腾全现了,才能开。”沈清欢抚过腰间匕首。自从那日血染图腾,

刃上的红宝石就再没暗过。陆明远昏迷前塞给她的地图,

此刻正与羊皮卷上的山脉重合——萧景琰去年剿灭的“流寇”,分明是赤焰族的分支。

匣子弹开的瞬间,灵犀针突然嗡鸣。里头躺着半块玉佩,

与她颈间戴了十八年的残玉严丝合缝。玉佩下压着封信,

苏月华的字迹潦草得吓人:“药王谷三百口人,全因不肯献出圣女血丧命。

”洞外传来马蹄声。王德全猛地扑灭篝火,把沈清欢推进岩缝。北狄人的火把晃过雪地,

为首者举着的画像被风掀起一角——竟是林婉如的侍女春桃!“赤焰妖女必在附近!

”粗嘎的吼声震落松枝积雪,“国师说了,捉到人先断手筋!”沈清欢咬破舌尖保持清醒。

玉佩突然发烫,岩壁上浮出幻象:十岁的苏月华躲在药柜后,看着官兵将银针扎进谷主头颅。

那些人的佩刀上,赫然刻着大昭皇室的云纹。幻象消散时,她摸到玉佩内侧的刻痕。

就着月光细看,竟是萧景琰的私印图样——这是当年他送药王谷的谢礼,

谢他们治好先帝的头疾。“姑娘小心!”王德全突然撞开她。一支毒镖钉入岩壁,

尾羽拴着杏黄流苏——这是大昭禁军暗卫的标记。沈清欢拽着王德全往深涧跑。

冰瀑后的密道结满蛛网,石台上却留着新鲜脚印。陆明远拄着剑跪在祭坛前,

胸口图腾淡得几乎看不见。“雪灵芝......”他扯开染血的衣襟,

露出心口溃烂的毒疮,

.....咳咳......他早知道赤焰族秘密......”沈清欢撕下袖口给他包扎,

发现他腰间别着块焦黑的木牌。这是药王谷弟子的命牌,苏月华那块本该随葬的,

如今却出现在千里之外。“去年陛下以通敌罪剿灭药王谷,实为灭口。”陆明远咳出黑血,

指尖深深抠进祭坛裂缝,

“苏姑娘剖开自己尸身......才藏住这玉佩......”沈清欢想起及笄那年,

萧景琰送来的贺礼中有株雪莲。他说是药王谷供奉的,现在想来,

那日正是谷主“暴毙”的第三天。祭坛突然震动。王德全掰动兽首机关,暗格弹出个青铜匣。

里头羊皮卷绘着赤焰族谱,沈清欢的名字缀在圣女栏下,旁边朱笔批注:大昭武德十七年,

沈氏灭门,**流落丞相府。“少主请看这个。”王德全抖开卷轴。泛黄的宣纸上,

林婉如母亲与前朝余孽密会的画像栩栩如生,右下角盖着药王谷的鉴真印。洞外传来号角声。

陆明远突然抢过青铜匣砸向暗河,在沈清欢惊愕的目光中苦笑:“萧景琰的追兵带着雷火弹,

这祭坛保不住了。”滔天水浪扑灭前,沈清欢望见匣子碎片上的刻字——是苏月华的笔迹,

写着“灵犀针克星在御书房第三格”。千里外的皇宫,萧景琰正把玩着半块玉佩。

暗卫呈上密报时,他故意让香炉烫伤掌心,疤痕与玉佩缺口恰好吻合。

“陆明远果然带着她去了赤焰禁地。”他碾碎药王谷最后一块命牌,“传令北疆,

三日后朕要亲狩雪狼——记得把林婉如调的香,多撒些在围场。”更漏滴到子时,

萧景琰突然打开暗格。锦盒里躺着支玄铁簪,簪头莲花中空,本该藏着灵犀针的克星。

如今里头空空如也,只余淡淡药香——和沈清欢生辰时,他亲手做的香囊一个味道。

窗棂上的冰花咔嚓碎裂。他想起陆明远出征前夜,两个男人曾在演武场对峙。“若伤她半分,

北疆十三州给你陪葬。”萧景琰的剑尖抵着陆明远咽喉。

陆明远却笑着握住剑刃:“陛下可知,赤焰图腾遇皇室血会反噬?”当时只当是疯话,

如今看着掌心溃烂的疤痕,萧景琰突然砸了整架玉雕。暗卫跪禀北狄异动时,

他正将沈清欢的画像按进炭盆,火舌卷过她含笑的眼睛。“狩猎那日,把引兽粉换成赤焰香。

”他盯着画像化为灰烬,“朕倒要看看,陆明远舍得让她被狼群撕碎,还是暴露圣女身份。

”残灰被北风卷出窗缝,落在沈清欢暂歇的草垛上。她攥紧苏月华的玉佩,

突然听见狼嚎中混着幼童哭腔——与十年前药王谷灭门那夜,躲在井底听到的一模一样。

5局中局沈清欢攥紧缰绳,赤焰香的气息混在风里往鼻子里钻。

围场四周的枯草丛沙沙作响,像是藏着无数双眼睛。萧景琰的玄色大氅猎猎飞扬,

他搭弓对准百米外的雪狼,箭尖却偏了半寸。“陛下当心!”林婉如的惊呼声未落,

狼群突然调头扑向看台。沈清欢胯下的白马人立而起,

她瞥见狼眼泛着诡异的红——这是赤焰香诱发的狂症。陆明远从斜刺里冲来,

剑光削断扑向沈清欢的狼爪。血溅在她颈间时,藏在衣领下的胎记突然发烫。

三只北狄刺客趁乱逼近,弯刀直取她咽喉。“赤焰圣女!”为首的刺客突然僵住,

刀尖悬在胎记上方颤抖,“这火焰纹......是少主!”萧景琰的箭矢破空而至,

洞穿刺客咽喉。他策马撞开陆明远,铁钳般的手扣住沈清欢手腕:“爱妃这胎记,

倒是与赤焰族谱所载一模一样。”沈清欢挣开时袖口撕裂,翡翠镯碎片簌簌落地。

萧景琰瞳孔骤缩——那些碎玉里嵌着的金丝,分明是禁锢圣女的锁魂咒。狼嚎突然变成惨叫。

沈清欢回头看见陆明远单膝跪地,肩头旧伤崩裂,黑血渗进雪地竟凝成赤焰图腾。

萧景琰的暗卫趁机合围,弩箭齐刷刷对准他心口。“陛下若要臣死,何须借刀杀人。

”陆明远突然扯开铠甲,心口图腾红光暴涨,“只是您别忘了,赤焰将军战死之日,

便是圣女血脉觉醒之时!”沈清欢腕间胎记突突跳动。灵犀针从袖中飞出,

凌空划出血色弧线。萧景琰的扳指应声而裂,

里头掉出半粒麝香丸——与翡翠镯中藏的一模一样。“原来陛下早就知道。”她碾碎药丸,

想起苏月华信中那句“玉碎人亡”,“锁魂咒锁不住赤焰血脉,便用麝香绝嗣?

”萧景琰突然轻笑,沾血的手指抚过她胎记:“皇后错了,这香是防陆明远的。

”他踹翻欲偷袭的刺客,露出对方后颈的赤焰刺青,“你以为他拼死护你,是为儿时情谊?

”暗卫拖来具北狄人尸体,扒开衣领露出完好肌肤。

陆明远脸色骤变——这些刺客身上的赤焰纹,竟是用药王谷弟子的血画的。

“去年药王谷三百条人命,陆将军可眼熟?”萧景琰剑尖挑起块焦黑木牌,

正是苏月华的命牌,“你为坐实圣女身份,连青梅竹马都能炼成鬼纹。”沈清欢踉跄半步。

灵犀针突然刺入陆明远眉心,幻象汹涌而来:苏月华被铁链锁在祭坛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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