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医生怎么说？有恢复的可能吗？”
裴颂叹了口气：“医生每个星期都会上门检查身体，但结果并不理想，没有恢复的可能。”
我挑眉，十年后的陈羡告诉我，她将在八个月后苏醒，身体还会越来越好。
我低下头凑近床上的人：“有一种说法，其实植物人的意识是清醒的，只是他们无法对外界的环境做出反应。”
“你说的这种说法我在网上看到过，但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植物人的大脑是否清醒。”
裴颂的声音有些哀伤。
“我宁愿奶奶是没有意识的，她是一个好强的性子。我真的不敢想象，她要是知道自己躺在床上，连吃喝拉撒都需要护工照顾，她该有多绝望。”
就在这时，我看见床上的老人眼皮在跳动。
是我眼花？还是……
于是我将脸凑近了些。
可惜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
刚才可能是我眼花吧，我正准备起身时，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，眼球布满血丝。
我大叫一声，惊恐地后退一步。
裴颂扶着我，轻声安慰：“植物人偶尔会睁开眼睛，这是是无意识的行为，属于正常现象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，再次看向床上的老人，此时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。
我心里很是不安，刚才那眼神根本就不像是无意识的，反而蕴含了强烈的愤怒与不满。
想了想，我冲裴颂道：“裴颂，我口渴了，你可以帮我去拿点喝的吗？”
支走裴颂后，我将手伸向病床上的老人。
一边拧她胳膊上的肉，一边观察她的面部。
然而，令我失望的是，老人的脸上没有出现一丝异常。
难道我的猜测是错的？
她真的是植物人？
就在我要收回手时，床上的老人再次睁开了眼，眼球布满血丝。
我惊恐地后退一步。
与此同时，后脑一痛，逐渐失去意识。
16
阳台。
一阵凉风吹来，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。
手机界面是我和我弟的微信对话框。
姐，你真的进入循环了吗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