钢铁苍穹下我练星辰

钢筋铁骨葬仙途核废料运输车碾过柏油路的声响惊醒了林默。他蜷缩在工地集装箱里，手机屏幕蓝光映着安全帽内侧的方程式——那是父亲葬礼当天突然出现在帽檐的炼器公式。公式最后一行被血迹模糊，就像三年前那场离奇车祸里父亲扭曲的脊椎。"B区混凝土浇筑延时了四十分钟！"对讲机里炸开工头的咆哮，林默摸到枕边锈迹斑斑的撬棍。当他钻出集装箱时，瞳孔猛地收缩。三百米高的冷却塔正在流血。暗红色黏液顺着塔身防腐涂料的龟裂纹渗出，在月光下凝结成诡异的符咒。林默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，这是本月第三次见到这种异象。他摸出手机拍摄，却发现镜头里冷却塔完好无损。"又在偷懒？"工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，带着合成器般的金属颤音。林默转身时注意到对方安全帽下延伸出的数据线——那些本该连接智能设备的接口，此刻正插在他颈动脉处的生物芯片上。地下三层的废料池比往日更阴冷。林默的橡胶靴底黏在渗水的台阶上，每一步都扯出沥青般的拉丝。当他打开防辐射门时，扑面而来的不是熟悉的腐臭味，而是某种活物蜕皮的腥甜。手机电筒扫过混凝土墙面，斑驳的苔藓正在重组成人脸轮廓。林默举起撬棍的瞬间，整面墙突然睁开十二只复眼。"终于等到你了。"复眼们同时眨动，墙体渗出沥青般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