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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式简约风的房间里泛着冷调,烟灰色大床上安黎一如往常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,只是在睁开眼以后举在半空中的手臂便顿住了。

醉酒的记忆此刻涌了上来。

昨晚是高中毕业的同学聚餐。

她喝了酒冲动告白,被傅云深拒绝了。

只是这是哪?

她看着陌生的房间下意识地想打电话给傅云深。

摸了摸枕头底下,手机不在,桌子上也没有,她不免心慌起来,难道她被绑架了?

她没钱,傅云深也没钱,图什么?

还是在哪个酒店......

她往外面喊了一声,“傅云深。”

门外响起了动静,随后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佣人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最新版手机递给她。

“夫人,傅总不在家,刚刚在客厅桌上看见了您的手机,应该是您昨晚落在那的。”

安黎脑子里飞速转动着,没带犹豫的接过手机,开了锁屏就找到拨号键开始输入号码。

还好傅云深逼着她背了他的电话号。

号码输入到一半,她就看见了下方提示的通讯录人员,傅云深三个大字出现在她眼前。

她数着每个数字确认,确实是这个号码,管不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陌生手机里就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。

站在床边的保姆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便退到门口等候。

“嘟嘟嘟——”

电话接通了,她刚张开嘴,对面传来一道语气尊重又保持距离的声音。

“哥......”

“夫人您好,傅总在忙,不方便接电话,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,我会如实转告傅总的。”

正准备询问的安黎心猛地一凉,刚刚打开手机时屏幕上有意被她忽略的日期此刻仿佛在她面前跳动。

她来到了八年后。

也就是说,她现在26岁,还跟傅云深结了婚。

想到刚才对面传来的话,她语气转凉。

“傅云深你当上CEO了不起了,还整上自动回复专员了。”

说完她就“啪”的挂了电话,看着聊天记录里寥寥无几的对话和最后一句话抿着唇攥紧了手心。

【傅云深:结婚是你纠缠来的,那就恪守本分,别再做没用的事。】

看这情况虽然当时被拒绝,之后她还是跟他在一起了,只是结婚以后他就变了心。

狗男人。

手机里仅有近几个月的聊天记录,看来是刚买不久,根本就没办法从里面看到想要得到的线索。

胡秘书被对面挂了电话以后看了看正在跟客户聊项目的傅总,很是有点胆战心惊地吞咽了下口水。

夫人一向不怎么联系傅总,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。

送走大客户以后,傅云深突然想起什么,抬眼看向杵在一边没说话的秘书开口,“她说什么了?”

胡秘书一个激灵,作为一个称职的秘书,说话是一门艺术。

“夫人说您管理这么大的公司很了不起。”

原本已经靠在椅背上闭眼恢复精力的人缓缓睁开了眼,抬着半边眉头再次确认,“你没听错?”

“绝对没有听错。”

胡秘书低着头坚定回复,丝毫都没有受到良心的谴责,这是在缓解老板的家庭矛盾,善意的谎言是能被谅解的。

况且他也是真的没听错,只是把原来的话包装了一下而已,二次加工是一种美德。

桌前突然传来一声笑,傅云深后脑勺搁在椅子上勾着唇自言自语,“还算有点良心。”

......

房间里的安黎正在尽可能地了解自己现在的情况。

流量演员,美神降临,同框杀手。

在这些网上搜索来的词语中她被迫接受了自己***身份。

同时她也搜索了有关傅云深的关键词,果然是上市集团的总裁,但网上竟然没有关于他们俩哪怕一点相关的内容,也就是说他们的婚姻还处于未公开状态。

很好,她还不知道傅云深这人模人样的东西还这么有渣男潜质。

她真是看走眼了。

电话**响起,她看着陌生的名字接了起来,那边一出声就是气愤的大吼。

“安安,你知不知道你老公已经出差回来了,都回来一个多礼拜了也没有回家,放着你这么个天仙在家,还能吃得下外面的野花!”

安黎看着屏幕上的备注迟疑地接话,“魏薇,你怎么知道的?”

那边停顿了好一会,语气带着十足的心疼,“我还不是听圈子里的人说的,大家都知道了,你怕是最后一个,看把你气的,叫我都连名带姓的了,死渣男。”

她垂着眼睫看向自己脚背月牙形的伤疤,动了动嘴唇语气低落。

“我们不是一直这样吗,习惯就好了。”

这话无疑更加触到了姐妹的怒气点,她自顾自深呼吸了几大口以后才保持温和的状态开口安慰,“不说了,今天没通告吧,晚上出来喝一杯?老地方。”

老地方是什么地方......

她正寻思着要怎么开口,对面又跟哄孩子似的补上一句,“还是我晚点来接你吧,等着啊。”

迈仑酒吧是金城最高档的酒吧,保密工作做的很好,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爱上那喝酒玩乐,背后的老板也很有背景,在里面出的也不会传到圈外去。

“什么啊,我们不是一向去楼上包间吗,你今天怎么来了兴趣坐这了?”

由于安黎的公众人物身份,她以前去任何地方都十分警惕,很少来公共区域,就算全副武装去个咖啡厅也要坐在最隐秘的角落,更别说是坐在大厅了。

以往就是来这里,在到包间之前也没人见到过她的脸。

看见她穿着一条热辣短裙进来的魏薇已经够吃惊了,正想着姐妹是不是被老公气疯了时,她就提出了要坐在离她们不远的卡座里。

“这里气氛好啊。”

安黎慢悠悠地翻看着酒的品类,实际上是在看价格。

路易十三,两万一瓶。

轩尼诗李察,一万八一瓶。

拉菲,八万一瓶。

......

她略过这些以万为单位的酒,视线急转直下定格在最后一行。

皇家礼炮,一千八一瓶。

她指着它抬起头对着站在旁边的侍者开口,“来一瓶这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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