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周末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7-14 20: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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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担心,”霍勉顿了顿,强调,“我只是怕别人赖给我。”

管家轻咳:“平太说,您是头疼才回来的?”

霍勉:“嗯。”

王婶关切道:“现在还疼吗,要不要吃点药?”

“不了,”霍勉说,“就不疼了。”

“......”王姨奇怪,“每次下雨您都要疼整夜,我还想着给您屋里摆一瓶含笑...”

霍勉不轻不重地皱了下眉:“王婶,您帮她收拾的时候,有没有闻到?”

“?”

霍勉陷入沉思:“她身上,散着含笑的味道。”

管家:“小姑娘爱用香水吧。”

“...您说她都死三年了,还香水,”霍勉嗤笑,“***还差不多。”

周岁已经许久没有做梦的感觉了。

她清晰地知道她在做梦。

而不是处在虚无中。

她梦见自己20岁那天,大学刚毕业,周家便把她的生日宴和毕业庆祝酒会安排在一块。

酒宴张罗的十分隆重。

周岁头天受了凉,有点感冒,在赴宴之前先回了房间吃药。

用完药,下楼梯时,周岁眼前骤然一黑,像极了平时低血糖的感觉,心跳快到窒息,身体乏力往楼下栽。

她死得莫名其妙。

活得也莫名其妙。

隔壁是奶奶的房子,老人家不爱待在周家,一直自己住在这边吃斋念佛,周岁一睁眼就认出来了。

房间装饰得温馨,墙壁上还有时钟,显示着年月日。

但围着床和她的,是各种仪器,还有各种奇怪的老物件和类似于风水阵的布局,她看也看不明白,自己全给拔了。

周岁懵神半晌才反应过来,这已经是三年后。

她在这里,躺了三年。

房间里没人,她试着下床找个熟人,然而整栋院子空无一人。

周岁害怕。

她虽然算是个半人半鬼,但她依然害怕。

她忽然想起隔壁的霍勉。

奶奶不在了,她只认识霍勉。

可霍勉把她忘了。

其实忘了也好,至少他不会冷嘲热讽,诘问她:“不是让你走了就别回,你还回来干嘛?”

这男人说话一向刻薄。

周岁不大介意,只是她现在刚重生,处在比较脆弱的阶段,还是想听两句软和话的。

沉沉一觉醒来,周岁半坐起身,望向棱形花窗投进的日光。

房门被敲响。

周岁声带哑着,勉强发出音:“请进。”

看见来人,她盈出笑:“王婶。”

“......”王婶眼圈一红,“岁岁还记得王婶呢。”

周岁:“是王婶还记得我。”

“先不说这些,”王婶扶她坐直,“得吃点东西。”

托盘放着清淡的流食。

王婶解释:“身子太弱,不敢大补,得慢慢来。”

周岁点头道谢。

她吃得慢,吃得斯文,王婶抹了抹眼泪,耐心陪着。

谁能想到一个故去的姑娘,居然还能活生生地坐在自己面前吃饭。

半碗粥下肚,王婶侧耳听了听:“呀,小少爷回来了。”

周岁抬头:“嗯?”

“小少爷,”王姨说,“公司忙呢,除非头疼才会回来,这大白天的,还是第一次。”

话落,男人脚步声渐渐进了院子,似乎在往这边来。

周岁下巴略歪:“他...不记得我了。”

王姨神色复杂,没敢说:“都长大了,熟悉熟悉就好了。”

霍勉被催眠的事只有寥寥几人知道,王婶是其中之一。

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,她什么都不能说。

房间门从外叩了两声。

王婶起身开门。

周岁望了过去。

男人很高,带着力量感的削薄,质量上乘的衬衫勒着一条领带,臂弯还搭着西装外套,莫名透着禁欲。

可禁欲两个字,跟霍勉一向是不搭嘎的。

他是叛逆的,桀骜的,肆无忌惮的。

真是长大了。

霍勉没进房间,也没往内看,站在外边问王婶:“醒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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